六月适逢学校假期,向来是不少新加坡人举家出游的旅游旺季。
但今天(6月11日)一早,却有一些游客抵达樟宜机场第四搭客大厦后才赫然发现航班延误,甚至取消,原因更是相当不寻常:
捷星亚洲(Jetstar Asia)宣布,于7月31日结束营业,为了腾出时间向员工说明并让他们消化消息,今早取消或延迟班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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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酷航则基于母公司新航集团2025财年27.8亿新元的净利,在这个月初宣布为员工发布4.91月的花红,与捷星亚洲形成强烈对比。
捷星亚洲近年频亏损酷航于6月3日通过官方社交媒体账号,宣布发放4.91月花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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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航发言人回复媒体询问时确认,为员工发放利润分享花红,感谢他们的奉献和努力。
除了其所属的新航集团净利再创新高,酷航和新航在2025财年载客量达到3940万人次,比前一个财年增加8.1%。
新航集团2025财年净利达到27.8亿新元,比前个财年高3.9%。(海峡时报)捷星亚洲的财务状况截然相反,在宣布停业前,预计这个财年的息税前亏损约2930万新元。
《海峡时报》也引述新加坡会计与企业管理局(ACRA)的记录指出,捷星亚洲已经好几年亏损,在截至2021年6月30日的财年亏损1亿6540万新元,接下来的财年则亏损3720万新元。
公司虽然在2023年取得1250万新元的利润,却在2024年6月结束的财年亏损了710万新元。
捷星亚洲在文告中解释,停业是因为供应商成本、机场费用和航空费用近年来不断上涨,公司也面对日益激烈的竞争和运力不足的挑战。
这些不断上涨的成本预计将在可预见的未来持续下去,导致公司无法持续提供低价票。
捷星亚洲将陆续减少航班,直到7月31日结束营业。(海峡时报)捷星亚洲的母公司昆达士航空集团(Qantas Group)总裁哈德逊(Vanessa Hudson)说:
“尽管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捷星亚洲一些供应商成本上涨了多达200%,严重改变了它的成本基础。”
路透社也称,捷星集团总裁图里(Stephanie Tully)认为,樟宜机场不顾捷星亚洲的反对,将其从第一搭客大厦转移到第四搭客大厦,影响了公司的业务。
据报道,全国职工总会已经介入为受影响的500多名员工提供就业支持。乘客方面,已经订了7月31日之后航班的乘客可申请全额退款。
捷星亚洲将与受影响乘客联系商讨退款事宜,乘客也能通过“管理预订”(Manage Your Booking)网页立刻申请退款。
哪些航线将受影响?根据樟宜机场集团6月11日的文告,捷星亚洲目前独家运营四条航线,从新加坡分别飞往澳大利亚布鲁姆(Broome)、印度尼西亚拉布安巴焦(Labuan Bajo)、日本冲绳,以及中国无锡。
樟宜机场集团表示,将积极与航空伙伴合作,恢复这四条航线的连通性。
2024年6月25日,捷星亚洲第一趟从新加坡抵达布鲁姆的航班,受到当地机场以水炮礼迎接。(Jaclynn Seah)随着捷星亚洲停止营业,该公司从新加坡飞往以下目的地的另外12条航线,也将停止运营:
酷航仍面对挑战即使有能力大手笔地给员工派花红,酷航也跟其他廉价航空公司一样,面对一系列挑战。
新跃社科大学副教授谢承宪去年底接受媒体访问时,指出了可能影响廉价航空公司成本的因素,油价变动便是其一。谢承宪说,2024年初油价飙升,许多航空公司的成本也应声而起。
环境可持续性也是一个因素,与保护环境相关的条例与碳排放标准都意味着廉价航空公司必须在环保科技方面做出更大投资,成本也会因此相应增加。
第三个给廉航造成成本压力的因素,不是别的,就是你我这些乘客。
谢承宪说,冠病疫情后,乘客对航行体验和舒适度的要求日益提高,也增加了航空公司的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