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的蚁粉跟来自中国的小伙伴聊天时,有没有碰过以下这种情况:
明明自己正在说着华语(普通话),对方却完全没听明白,甚至听成了另一个意思?
要饭吗? 热情的新加坡人请中国朋友吃饭,殷勤地问道“你要饭吗”,或见到朋友饭碗已空,礼貌地问对方一句“你还要饭吗”可能会引来哄堂大笑。
“要饭”在中国等同“行乞”,所以中国人一般会说“米饭”,就是为了避免无意中犯上语病。
正确说法应该是:
“你需要米饭吗?”
“加米饭吗?” 或者
“你要添一点饭吗?”
按钱、拿钱 红蚂蚁在中国当实习生时,曾对中国同事说过:
“我等下不跟你们吃饭了,我要去拿钱。”
还记得当时中国同事一脸正经外加很好奇地问:
“这么好!哪里在派钱?”
我那时才意识到用了外国人听不懂的新式华语。
另外,新加坡人一般还会说,我要去按钱。那是因为去提款机取钱时,必须先按密码,所以就渐渐约定俗成说成“按钱”。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
去提款机提款、取钱或提钱。
提款机。(联合早报) 还钱 在中国大陆和台湾如果你用餐后问一句“去哪里还钱?”,当地友人或服务员也许会以为你欠债了,需要去还债。因为人们常说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里的“还钱”就是这层意思。
正确说法应该是:
“去哪里付款?”
“去哪里结账?”
至于我们常说的“买单”也并不是人人能听懂的华语。一般在广东、香港、澳门等广东话通用的地方使用是没问题的。因为“买单”就源于广东话的“埋单”。以前广州的饮食业,有先食后结账的传统做法。
割车 看到前方的车子驾得有点慢,你跟中国小伙伴说,你割他的车吧。
别误会,新加坡人是很奉公守法的,不是要你用武力解决事情,拿小刀子去割坏别人的车身。
“割车” 一词源自闽南或潮州方言的 gua chia。
有说法认为,方言词“割车”中的“割”或许是受到了马来语词语 potong 的影响。在马来语中,potong jalan 直译为“割路”,即在路上从后方超越前方的意思。
简单来说,割车就是超车。
如果不当超车,是很危险的行为。(SGRV脸书) 漏风 如果你跟中国朋友说“这包饼干漏风了不好吃”,估计他们会一头雾水的看着你,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新加坡空气潮湿,很多脆脆的饼干薯片或炸过的食品如果打开了没吃完,没有好好地密封好,就会因曝露在空气中很快就受潮,吃起来不再爽脆。
新加坡人喜欢用“漏风”来形容这些食物的状态,因为形象上就像漏了风的轮胎或皮球那样软趴趴的,咬起来没劲。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饼干受潮疲软。
有趣的是,如果在新加坡使用这个正确的说法,反而没有几个新加坡人能听得懂。
很闲 / 很sian “哇,西北闲呢。”
中国朋友听到狮城朋友说这句话时,可能会猜想你想表达的意思是:我很闲空,甚至以为你在评论时事,认为西北地区的人很空闲。
其实,新加坡人口中的“很闲”并不只是很闲空而已,还有附带情感,带有一层很闷、超级无聊的意思,“西北”则是强调词,指的是“非常”的意思。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闷到发慌”、“非常无聊,提不起劲”。
公私 如果你对中国朋友说“这份鸡扒太大份了,我们公私吃吧” ,对方应该会摸不着头脑,搞不懂你在说什么。
其实,“公私”是直译自马来语的 kongsi,指的是分享、共享、共用、分著吃的意思。
水草 拿着饮料的你,向中国朋友提问:
“欸,你忘了拿水草,怎么喝水?”
朋友可能以为你是异类,或者特别环保,竟然用水草来喝饮料。
其实水草在新马一带是吸管的意思。
据了解是早期的新加坡人受英语影响,直接将英语里的吸管straw直译成水草。
况且水草的样子还的确有些像吸管,因此这些年来以讹传讹,大家都把吸管称为水草。
各种“水草”。(联合早报) 巴仙 如果你跟中国朋友说,某某名牌今天有30巴仙的折扣,要不要去逛逛?
你的小伙伴们应该会反问你,打折跟八仙过海的八仙有什么关联啊?
两者的确没有任何关系。
巴仙是新马一带华人的常用语,直接从英语 percent 音译过来,指的就是百分比。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打七折,或有百分之30的折扣。
罗厘 “哇,你看那个罗厘!”
中国年轻友人听到你这么说,多半会以为你看到萝莉。
萝莉,即洛丽塔的缩写,来源于长篇小说《洛丽塔》,指小说中的女主角12岁的洛丽塔,后在日本引申发展成一种次文化,用来表示娇小可爱的女孩。
不过在新加坡,此罗厘非彼萝莉。
罗厘一词是源自英式英语“lorry”的音译,即卡车或货车的意思。
传说中的罗厘。在新加坡,常见的罗厘类型分为敞篷罗厘、带顶篷的罗厘、带箱的罗厘和带起重机的罗厘。比较特别的是,一些罗厘在载货的部位是没有车顶的。(联合早报)文化和语言差异就是如此有意思。
在和非新加坡人沟通时,大家切记要切换成标准华语用词,才不会闹笑话。
其实去大中华区旅游,如果你把这些“好笑”的新式华语作为和朋友或陌生人聊天的开场白,也是很有趣的话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