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柔长堤在2024年6月28日迎来开通100周年纪念。(联合早报)
作者 何盈
新柔长堤是在1924年6月28日落成启用,今年(2024年)正是新柔长堤开通的100周年纪念。
短短的一百年,这条长仅1公里多的长堤,不但是新马关系的中心纽带,也是新马两国唯一的陆路通道。
长堤百年以来,担负了“两岸”众多的历史重担:
紧牵两地人民的情感、沟通两地的贸易、促进两地的经济以及文化交流……长堤下的大水管,默默流动的、更是新加坡市民的生命之水!
长堤过去百年所扮演的角色和发挥的功能,虽然没有什么令人震惊的改变,但每隔一段时日,也会随着两国政治格局、经济实力、国际地位和基建水平的消长,悄悄的起了一些变化。 尤其是新加坡与新山这对“相依为命”的“难兄难弟”,经常都扮演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角色。
长堤百年政经文化与习俗传统等的联系、以及传承交流与影响,自有政论专家、文史学家以及作家诗人等撰文“助兴”,正经八百论而述之,或锦上添花歌而颂之。
身为平民老百姓的我,只想从一个平凡老市民的角度,凭记忆配合散见新马报章的资料,写一写长堤两岸吃喝玩乐、声色犬马的消闲文化,算是长堤的“外传”、或是两岸的“野史”,希望能够为长堤两岸的“正史”作点补遗。
疫情期间入夜后的新柔长堤。(联合早报)
从“祖宗三代”谈起
“新马一衣带水”“新马一家亲”这两句话,经常挂在新马不少政治人物与平民百姓的口中。请允许我先从“祖宗三代”谈起…… 众所周知,不少新加坡人的祖辈,以及参与新加坡独立建国的各阶层人士,包括达官贵人与平民百姓,很多都是来自马来西亚。 大伙儿的祖辈可追溯到中国大陆南方。
这些先辈们千辛万苦,攀山过海,披荆斩棘,分别来到英国海峡殖民地时代的“三州府”槟榔屿(槟城)、吗六甲(马六甲)与石叻坡(新加坡)开荒谋生,成家立业、娶妻育儿、落地生根。
上世纪90年代,在兀兰关卡排队等候170号巴士过长堤进马国,是许多新加坡人周末的“标准动作”。(海峡时报)
以我这个75岁的新加坡“建国一代”为例,跟新柔长堤两岸的缘分,始于上个世纪60时代。 1963年新加坡加入马来亚联合邦,成为马来西亚的一部分。
那时,我刚好上中学,升旗礼唱的是马来西亚国歌,歌词完全听不懂也看不懂,糊里糊涂的跟着旋律咿咿呀呀混唱过去。
后来,我还被强制读了两年的“国语”(马来文)。那会儿才知道,原来在马来文中的“心肝”是分不开的:心是hati ,肝也是hati。眼睛是mata,两对眼睛mata-mata便变成了警察……
也幸亏有了这两年的囫囵吞枣、死记硬背,才能以“巴刹马来语”加上肢体语言,跟长堤两岸的马来同胞与友人和谐沟通,相互交流。
1965年,新加坡脱离马来西亚独立,接着建国,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开车从长堤入境马来西亚得申请车辆入境准证,也得持有一本蓝色的西马限制护照。
1986年,马来西亚取消了车辆入境准证,限制护照面世了10年后,在90年代末期被新加坡国际护照所淘汰,走入历史。
外皮是蓝色的西马限制护照是不少上了年纪的新加坡人的第一本护照。这本“蓝色护照”在1996年之后停止发行,到了1999年12月31日,正式完成它的使命走入历史。(安宁·阿敏脸书)
跟入境车辆相关,最受新加坡人关注的,是1989年4月实施的“半缸油”措施,规定所有的新加坡车辆出境时,必须至少添满半缸油,违例者罚款最高可达500新元,以制止新加坡人因为马国油价便宜而专程越堤添油。
但是,由于新元汇率逐渐高过马币,带动了新加坡人开车越堤打油与消费的热潮。新马两地的一些媒体甚至还将蜂拥而至的新加坡人,泛称为“狮城客”!
当时,新加坡政府强调,“半缸油”的措施不在于阻止新加坡人到马国旅游,而是要确保新加坡能够继续有效的透过汽油税控制境内车辆数目。
汽车的油表指针若显示油缸的汽油没达到规定的四分之三缸,车子在离开新加坡时就会触犯关税法令。(联合早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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