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志愿军团徽章。“乱离时代”展品。)
(英属印度陆军军官。作为印度步兵第11师的一部分,英属印度陆军的第14旁遮普团的一营、五营、六营派驻防卫新加坡。“乱离时代”展品。)
(密驼路附近,卡车载送志愿军团士兵。图源:威斯康辛大学 Milwaukee图书馆,“乱离时代”展品。)
2月8日,腊月廿三,晚上2030时不到,日第二十五军开始渡过柔佛海峡。晚上2300时,日军开始密集炮击守军驻地,15小时内发射炮弹8万8000发,切断守军各部队之间的电话线联系,使之无法协同作战。
(图源:网络)
2月9日,腊月廿四,大批日本空军军机来犯,大约有84架。英国空军在新加坡的最后10架战机紧急升空迎战,以1架战机的损失,击落6架敌机,击伤14架。但加冷机场被炸出多个坑洞,无法继续使用,英国军机全部撤离新加坡。在丧失制海权的两个月后,英军丧失了制空权。
同日,新加坡西北的克兰芝失守,日军开始通过克兰芝往新加坡运送装甲车和大炮。
丘吉尔的急电
2月10日,腊月廿五,英国首相丘吉尔给守军发急电:“军部向内阁报告说,新加坡白思华部有10万人,其中3万3000人是英军,1万7000人是澳军,日军在马来半岛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守军人数肯定占绝对优势,应该尽数歼灭来犯之敌,根本不应考虑保存实力或保护居民的问题。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打赢这场恶仗。司令官和高级军官必须与部队共存亡。大英帝国和帝国陆军的荣誉危在旦夕。”
2月11日,腊月廿六,虽然日军已控制武吉知马地区,夺得了守军的粮仓和油库,但后勤已供应不继。此时,山下奉文玩的就是心跳,他虚张声势,发文给新加坡守军司令白思华中将,让他“放弃无谓的抵抗”。
2月12日,腊月廿七,日军工兵修复了新柔长堤,运送更多装甲车南下。守军高级军官建议白思华考虑投降,被他拒绝。同日,日军夺得蓄水池,控制了新加坡市区的水供。
新加坡大年初一升起太阳旗
2月14日,腊月廿九,大年除夕,中午1300时左右,日军突破西边防线,冲进亚历山大医院,屠杀医生、护士和伤兵数十人。
2月15日,大年初一,早晨0930时,55岁的白思华在福康宁山指挥所召开军事会议,讨论的内容只有一个:是立即反攻,夺回水源和粮仓?或是投降?
白思华手下有八万五千人马,弹已尽,粮已绝,水已断,兵已疲。面对着南侵日寇三万六千虎狼之师,张牙舞爪,虎视眈眈。
守军诸将无一支持反攻。于是,白思华决定投降。
一名13岁少年RudyMosbergen后来回忆道:“到了傍晚,一切都静了下来,大炮不再响了,从柔佛来的炮击停止了,空袭也停止了……新加坡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我们知道,一定出大事了。”
当天傍晚1715时,在销毁机密文件、密码本、保密器械、重炮之后,白思华正式投降。作为战胜的标志,日本军旗第一次在首都大厦楼顶升起,那是新加坡当时最高的大楼。
战后分析显示,当时日军后勤已经不行,炮弹也几乎打光;如果守军选择反攻,说不定就成功了。但是,历史没有“如果”。
(《新加坡英军投降》,宫本三郎绘。“乱离时代”展品。)
(“乱离时代”展品。)
这幅画的作者是陈崇智(1916年-2012年),是一名抗日战士。他画下了当时日寇的暴行,并写道:“毒刑苛政,暴敛横征,折磨战俘,肃清检证残害人道,罪恶滔天”。
我们现在读历史,知道英军投降是发生在2月15日,但是,在当时,很多人并不是从统一渠道在同个时间知道英军投降的消息。
有些军人是见到插着白旗的车辆朝武吉知马的福特车厂驶去,而福特车厂是两军谈判投降的地点,才意识到英军投降了;医院的医护人员忙得不可开交,一直到大年初二早晨才听说投降的消息;许多平民则是在市区见到日军已进城,才知道大势已去了。
当时,人们百感交集,有感到生气的,感到耻辱的,感到害怕的,也有感到松了一口气的,更有躺平的。
日军占领马来亚和新加坡之后,美其名“把马来亚人民从殖民主义中解放出来”,并把新加坡改名为“昭南岛”,并办起了伪《昭南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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