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海峽時報》報道,涉事的兩家漁場已停業多時。
在附近經營漁場的業者也透露,過去幾個月的廢棄物越堆越多,相信跟許多漁場撤離東柔佛海峽有關。
過去兩年「關門大吉」的海上漁場有所增加,從2022年的110個減至去年的98個,目前只剩74個。
這些漁場主要集中在新加坡北部的柔佛海峽。
原本在南部海域經營的兩家深海養殖場,因落鱗症暴發導致魚群大量死亡,已在去年7月終止運作。
臨時租用准證費 對小型漁場不是小數目今年停業的數名海上漁場業者告訴《海峽時報》,食品局曾提供高達10萬新元的經濟援助配套,減輕他們清盤的財務負擔。
一些業者因成本壓力加重,難以負荷;有的則因為環境和氣候變化,使他們無法達到食品局規定的每年最低產量,即每半公頃海上空間必須生產至少17公噸的魚。
漁場業者使用海上空間,原本不必付費,只須每年支付更新漁場執照的費用,收費為每半公頃850新元。
不過,從去年起,食品局開始為所有海上漁場提供長期租約。
在這個新的「租約制」下:
漁場業者須支付更高的臨時租用准證費,柔佛海峽為每半公頃3600新元,南部海域則是6000新元。
這比之前更新執照的費用高出好幾倍。
雖然食品局已豁免去年的臨時租用准證費,並承諾在未來四年逐步調高收費,但這對傳統的小型漁場來說,仍是相當可觀的開支。
他坦言,漁場業者要申請銀行貸款或吸引投資者,向來困難重重,因為銀行和投資者一般對水產養殖業缺乏了解,認為這個行業不夠穩定,投資風險較高。
從事水產養殖已有15年的Aquablue負責人Joseph Wee,在獲得食品局的10萬新元經濟援助後,也在今年6月關閉漁場。
他花了4萬元拆除漁場的建築結構,其餘6萬元則存起來當退休儲蓄。
Joseph Wee說,維持漁場的建築結構須投入大量資金,逐年高漲的人力成本也令他吃不消,索性決定退休。
「我原本打算賣掉漁場,將執照轉讓給買家,但食品局不允許我這麼做。」
「我別無選擇,不是咬緊牙關繼續經營,就是關閉漁場退出市場。」
這種養殖方法的成本較低,但風險較大;漁場設施如發電機、水泵和木板,也容易腐蝕。
有漁場業者受訪時說,附近海域的工業活動也會影響水質。
遇到天氣熱、雨量少的季節,浮游生物大量繁殖,導致魚群缺氧死亡,業者就會血本無歸。
張富興在羅央和烏敏島之間的海道經營「三利海產」已有43年。他在2009年、2014年和2015年曾遭遇三次浮游生物來襲。
「我這一行,可說是看天看海吃飯。自然現象是沒辦法控制的,我只能從中汲取經驗。」
若不幸遇到人為意外,更是雪上加霜。
今年6月,巴西班讓碼頭髮生船隻相撞事故,其中一艘船的部分燃油泄漏,導致新加坡多處水域出現大片油漬。
儘管食品局第一時間澄清漁場未受油污影響,本地魚仍可安全食用,但消費者的觀感還是難以改變。
食品局定下的「30·30願景」,目標是在2030年以新加坡出產的農產品滿足國人三成的營養需求,水產養殖是重要的一環。
不過,隨著海上漁場接連停業或縮小規模,新加坡的養魚業能否扛起這個「重任」,格外引人關注。
業者必須藉助新科技提升效率,例如採用封閉箱養魚,或發展垂直漁場模式,以降低養殖過程中的不確定因素。
採用封閉箱的做法是:先抽取深海的海水,利用過濾系統和紫外線殺菌,再把乾淨的海水輸送到養殖箱內養魚。
「在室內打造垂直漁場,將養魚池『往上疊』,可以節省土地空間。業者也能改變養魚周期,趕在淡季前把魚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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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xtpage}雖說高科技養殖法是大勢所趨,但所需的昂貴成本未必是小型漁場負擔得起的。
Marine Life Aquaculture營運總監陳志文直言,垂直漁場確實可以百分百控制養殖條件,但每年的營運成本至少是海上漁場的四倍。
「經營垂直漁場的前期成本很高,沒有30年未必可以抵消。」
「在我看來,垂直漁場至少還要十多年,才可完全取代海上漁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