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与该计划的公立学校分布在全岛范围内,可以让有需要的儿童就近选择,免于路途奔波之苦。而且这些学校大多本身就是特殊教育学校,除了开展婴幼儿早期干预课程,也为无法进入主流中小学的孩子提供教育服务,所以经验方面应该都没有问题。
但是也非常符合新加坡特色的是,这些公立学校课程的位置都需要排队等待,和热门的公立幼儿园差不多,基本都有一年左右的等待期。
给大家看一下某所EIPIC学校的收费,感受下新加坡政府对公民和低收入家庭的福利。
除了等待期太长,我个人觉得收费方面还是蛮人性化的,不会让有需要的孩子因为家庭收入的原因,错过治疗的良好时机。
虽然政府EIPIC课程听起来很不错,但是怎么也不可能什么也不做等待一年的时间。
于是我又在EIPIC社工的指导下,联系了开设幼儿早期干预课程的私人机构。
但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开设此类课程的私人机构多是针对无法进入主流幼儿园的孩子提供个人行为能力训练。即使是全天候课程,很多也只能每周提供一次语言治疗师和职能治疗师的服务,其余时间大多是教导小朋友如何适应正常幼儿园的生活。
每一个特需小朋友的特点和发育程度都不一样,也需要家长认真甄别到适合他们的学校和机构。
但这样的课程,可能又不是已经顺利上了一年多幼儿园的D仔所需要的。于是,我又转回头去寻求一对一的语言治疗师和职能治疗师的帮助。
让人感到有些欣慰的是,D仔在与语言治疗师的交流中非常配合,基本每次治疗师的引导,都可以让他进行自主发声,而且表现出很强的交流欲望,同时父母也可以在旁观察学习治疗师的沟通方法和技巧。
示意图 兜兜转转了几个月之后,我现在过上了每周带D仔去和语言治疗师约会的生活,虽然这个过程依然磕磕绊绊,但在过程中看到D仔的每一次微小进步都能让我们大声欢呼,希望他能早日找到自己的语言节奏。
03 陪伴特殊儿童,是父母与孩子的修行
现在回忆这段时间带娃寻医打怪的历程,最让我印象深刻的一个瞬间,是有一次在医院和负责介绍EIPIC课程的社工谈话时,D仔由于一时情绪不稳定坐在地上哭闹。社工大姐赶忙和我一起哄他,然后用非常温柔的口气和我说“平时照顾一定很辛苦吧……”。
那一刻我的心中五味杂陈,仿佛有人重击了我的心脏,告诉我,我的孩子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但是又感到很深的安慰,因为独自在新加坡带娃,平时父母长辈都是远程教训式地指导,应该这样做、那样做去教孩子说话。着急焦虑的情绪总是层层积压在我身上,却很少有人关心面对不能自如表达情绪的孩子时,作为照料者的崩溃瞬间。
生怕自己的孩子被别人投以异样的眼光,努力帮助他寻找自我表达的方式,让他自然友好的与小朋友交往、玩耍,其中的辛苦很难一一倾诉。
虽然D仔是个很听话也能够沟通的孩子,但是缺失语言这项沟通桥梁,依然常常让我感到心焦和无力,同时让我看到新闻中的自闭儿惨剧时内心感到撕扯与痛苦。
涉及谋杀11岁双胞胎的爸爸,目前在接受精神评估,案子本在2月18日审理,现在延展至4月。
现在网络流行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相信每个自闭儿家庭的辛苦都很难与旁人分享和诉说,这也让我无法去评论这些新闻。
照顾特殊儿童终究是一场父母与子女的修行,作为旁观者,能做的就是在生活中相遇时面带微笑释放些许善意,轻轻地、不必刻意地,我想就能带来许多安慰。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转载请注明来源:狮城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