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琴声中见真情——记二胡演奏家周经豪

2022-04-07     缘分     51731

胡琴声中见真情——记二胡演奏家周经豪

在新加坡的华乐界,有一批出生于上世纪50及60年代的音乐工作者,他们没有机会进入音乐学院学习,但却对华乐情有独钟,穷其一生孜孜不倦、努力不懈,通过自学或是其他方式的学习和研究,最终成为专业音乐家,在自己的领域里发光发热。周经豪便是其中的一位。

胡琴声中见真情——记二胡演奏家周经豪

周经豪

60年代末期,由奕明兄引荐,通过指挥郑思森先生亲自试音后,我正式加入当时国家剧场艺术团属下华乐团的附属机构——国家剧场少年华乐团,成为该团的二胡手。少年团中人才济济,二胡组更不乏华乐好手,其中一位就是来自教育部青年华乐团的周经豪。经豪虽比我小好几岁,但二胡已经拉得顶呱呱,不过当时他并不认识我。我在少年华乐团中只呆了几个月,一年多以后我以笛子考入人民协会华乐团,成为该团的笛子手。

从我开始学习音乐的时候,就经常看到周经豪在台上表演,对他能把二胡演奏得这么好感到非常羡慕和钦佩。我和经豪很早就互相认识,但交往其实并不频繁。我们经常在音乐会上见面,在华乐乐坛大家都知道彼此,都了解彼此在做些什么工作,可说是君子之交,见了面都会热情的互相打招呼。经豪的性格豪迈,经常都是大剌剌的称呼兄弟。偶尔我们也会分享乐坛上的趣事和音乐上的问题。

经豪告诉我他对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在80年代,我在国家初级学院指挥华乐团时候的样子。他还记得当时乐队演奏的曲子是《下山虎》,然而我对这件事却没有留下太深的印象。

11岁上台表演二胡

虽然我比经豪痴长几岁,但我真正开始学音乐时已经16岁了,而经豪很小的时候便开始学习二胡。1965年,他只有11岁就上台演出。那是在海南人的会馆——琼崖联谊会的一个庆典上。他在琼崖华乐团一位老先生吴清伯的教导下开始学习二胡。当时和他在一起学习的还有全运驹、全运文和他的弟弟周经云。

据经豪说,他的父亲在1965年以36元购买了一把二胡给他,当时他11岁。父亲是琼崖联谊会的秘书,为了在会馆组织华乐团,给他买了二胡又逼他学习,希望他以后能以家属的身份加入会馆的华乐团。他的父亲对音乐一窍不通,但是对他却要求严苛,天天逼着他练琴。他就这样懵懵懂懂与二胡结缘,而且成了一生的事业和职业,说起来还要感谢他那有远见的父亲。

在学习二胡的道路上,开始时没有老师教导,经豪凭著书本和黑胶唱片,模仿学习,后来被几位资深的老师看中,有机会跟他们作短暂的学习。在他们的培养下,他出版了自己的板胡黑胶唱片,也积累了不少独奏和演出机会。

除了二胡以外,经豪对华乐的每一种乐器都有深深的兴趣,几乎所有乐器的定弦、指法和演奏方法他都了解。基本上除了管乐器如笛子、笙和唢呐因为卫生问题,没有刻意去学习,其他的华乐器他都能够演奏。

参加世界民族乐器比赛

胡琴声中见真情——记二胡演奏家周经豪

周经豪年轻时的演奏照片

18岁时经豪和其他三位年轻音乐家杨秀伟、杨票敬和杨培贤代表新加坡参加英国主办的世界民族乐器比赛,与其他36个国家的乐队一争长短,结果以《赛马》一曲获得评审团的青睐,荣获第2名。那时候的航空业并不发达,有机会乘搭飞机出国参加国际比赛是一件大事,家人都依依不舍到机场送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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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其他三人非常幸运的被选中代表新加坡参赛,并且为国争光,所以非常认真对待每一个学习的机会,每一天分段练习,可达6个到8个小时。没有老师从旁教导,跟着自己的感觉懵懵懂懂一起摸索、一起排练,听到对方演奏得不错就互相鼓励、互相模仿。他们省吃俭用,买黑胶唱片模仿不同的演奏家而创造出自己的演奏特色。

1969年,他加入当时教育部属下的青年华乐团,不久后也参加了国家剧场华乐团,是当时年纪最小的团员。

1973年,他被征召入伍参加国民服役,加入后备军人协会华乐团。两年后虽然退役,却仍然留在团中服务,这是因为他对华乐的热爱,而团里又有许多好朋友。当时的指挥是林哲源先生。他在团里与其他友人互相学习、互相研究,又因为孜孜不倦、努力钻研,演奏水平有了极大的进步。每年有好几场演出,包括在国家剧场的庆祝国庆音乐会、华人春节期间在总统府的宴会上演奏等。

以坠胡演奏《迎亲人》

印象中经豪能够演奏许多华族乐器:比如二胡、中胡、板胡、坠胡、革胡等。在他几十年的演奏生涯中,演过著名的乐曲如《二泉映月》《花板子》《忆亲人》《迎亲人》;二胡协奏曲《长城随想》《新婚别》《洪湖水浪打浪》;低音二胡协奏曲《不屈的苏武》;一些大型乐曲如《窦娥冤》的坠胡独奏部分。他因为从小就在华乐圈中活动,因此对一些传统乐曲的掌握特别到位,演奏民族风味强的乐曲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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