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在新加坡涉嫌酒驾的中国公民,因试图用100新元贿赂警员,上周一(18日)被法庭判处八周监禁。
这则新闻底下不乏各种留言,调侃他可能当下误以为身在邻国马来西亚,才会异想天开,想用“咖啡钱”摆平麻烦。
上述“既定印象”,说来也是其来有自。毕竟,马国官僚体制中充斥的各种“咖啡钱”文化已是“远近驰名”。
在马国,摇下车窗塞钱给马国交警尤其是国人最熟悉不过的戏码,即使没遇过,也一定听过。
最近,一名新加坡人向马国网媒《当今大马》爆料在马国扣留营期间的遭遇,恐怕将进一步巩固这种既定印象。
据报道,这名目前已退休的新加坡公民黄振权(65岁)曾是一家跨国公司的高级工程师。他在公司委派下前去马国,并于2010年取得当地“第二家园计划”特别签证后,置产长居柔佛。
他还在柔佛购置了一间独立洋房作为慈善之家,收容弱势群体。但这家慈善之家,却最终让他身陷囹圄,亲眼见证马国官僚体系的黑暗。
报道称,2018年2月,如常到慈善之家的黄振权在现场发现一批移民局官员正在进行搜查。
据黄振权忆述,当时他恰巧把护照遗漏在车上,而车子就停在距离八分钟路程的住家。他请求执法人员让他回家拿护照却被一口回绝,不由分说就把他带到扣留营扣押。
当局在近一个月后以收留无证移民罪提控他。
被扣留期间,黄振权深深体会到当地扣留营中存在的各种舞弊,也让他决心挺身而出揭发马国当局的贪腐滥权。
一、狱中有“牢头”和“跑腿”帮忙中介收钱 黄振权指出,当时他被扣留在北干那那移民扣留营,该处可谓“阶级分明”,被扣者无法直接和狱卒或官员沟通。
相反的,任何要求都必须透过牢房中同是扣留者的“牢头”转达,这些牢头被称为“checker”或“kawasan”。
据他所说,“checker”有点类似牢房中的队长,他们是官员与扣留者的“沟通桥梁”,同时也负责控制纪律及点算人数。
“kawasan”则更像是跑腿,负责为官员和狱卒办些差事,协助安排扣留营内各种生活物资,如洗衣粉、肥皂、牙膏等的“买卖”。
这些“买卖”通常要价不菲,例如借用官员手机打电话,短短三分钟就要价100令吉(31新元)。
相信官员就是借着这些买卖,从中捞取油水。
作为帮官员跑腿的报酬,有特殊身份的扣留犯则可享有放风,或赚取零用钱的“特权”。
据爆料,马国有官员在扣留营中透过生活物资“买卖”牟利。(路透社档案照)二、给“咖啡钱”就可帮忙摆平案子,并从黑名单上移除 黄振权还爆料,他在扣留营期间,马国移民局官员多次向他和家人索取咖啡钱,声称能“帮忙”他离开扣留营。
例如,在他被扣留的第一周,一名熟人在和负责其案子的移民局官员见面后,就跟他家人提到有一个能让他离开扣留营的“有用建议”。
“那名熟人说,该名官员人很好很虔诚,也乐于助人,说他愿意帮我解决我的案子。”
不过,黄振权和家人后来拒绝掏钱换取自由。
黄振权说,马国当局前后共扣押他27天,即严重超过14天的法定期限后,才终于在2018年3月26日把他带上庭。
这次他再度遇到新麻烦。
他在当天认罪,并由家属立即缴清3万令吉(9328新元)的罚款。
不过,马国移民局并未依法庭指示立刻释放他,反而将他押送到居銮监狱。
持续被扣期间,他称又有移民局官员向他妻子开价3000令吉(933新元),来换取他的尽早释放。
黄振权透露,他在居銮监狱也遇到一位和他遭遇如出一辙的中国人。那名中国人的妻子后来付了3000令吉让人帮忙做“某些事情”。付款后,移民局就释放了那名中国人。
黄振权和其家人后来没有付钱。他说,若非新加坡驻马最高专员署介入和跟进,他恐怕也难逃支付“赎身费”才能换回自由身的命运。
除了“用钱买自由”,在审讯后被划入黑名单,终生不得再入境马国的黄振权还爆料说,有马国移民局官员告诉他,可以帮他“走后门”将其名字从黑名单中删除。
黄振权表示,对方开价1万令吉(3110新元),并宣称相关服务的“市场价”是1万5000令吉(4660新元)。同样的,黄振权再度拒绝支付“咖啡钱”。
马国移民局官员开高价“协助”扣留犯换取自由。(互联网)三、狱卒不管扣留犯死活 黄振权也痛斥马国扣留营存在严重的医疗问题。
他说,他曾目睹一名印度裔扣留犯因病躺在地上痛苦挣扎,狱卒却隔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把他送院救治。
未完待续,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