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义扎说,近年来,有越来越多年轻人联系协会,表示有意学习巴威安语言,他对这个现象感到鼓舞。
锡克教咨询理事会主席莫敏吉星(Malminderjit Singh)回复本报询问时指出,出生证上所输入的各项资料对跟踪锡克社群的人数及出生率等信息很重要。新的电子版出生证不再显示父母的籍贯,对锡克社群来说会有什么影响,目前还有待研究。
他指出,锡克父母为孩子报生时,一般在种族栏目填入“锡克人”,籍贯一栏则填“旁遮普”(Punjabi)。他认为,只要种族一栏照样显示在电子出生证,对族群的影响不大。
另一方面,新加坡国立大学李光耀公共政策学院政策研究所研究员张家绮博士认为,本地不少年轻人对会馆和社团的印象是,这些组织比较适合年长人士参加。
他说,社团要传承族群的文化传统,不妨推出更多吸引年轻人的活动,而饮食和语言都是年轻人认识族群文化的良好起点。近年来有不少社团开办方言课程,甚至透过网络和不同媒体平台推广方言的学习。
受访学者:当局可考虑让家长决定是否填籍贯
受访学者认为,当局可考虑让家长为孩子报生时,自行选择是否要在孩子的出生证上填写籍贯。
政策研究所社会研究室主管兼首席研究员马修(Mathew Mathews)博士说,根据以往的研究,约三成新加坡华人对父母的籍贯和所说的方言仍有很强认同感,即使当中有一部分不会讲方言。
他说,由于越来越多年轻人对籍贯的认同感逐渐减弱,当他们生儿育女时,为孩子报生是否填写籍贯就未必很有意义。“尽管如此,籍贯的认同感,以及与它相关的文化遗产,对另一些人还是很重要的。如果有人想要填写自己的籍贯,当局还是应该给予他们这个机会。籍贯是新加坡丰富文化遗产的一部分,应当受到尊重。”
学者:新加坡本地华社籍贯意识仍很强
新加坡国立大学中文系副教授李志贤说,新加坡的华人社会是由不同籍贯所构成,保留族群意识很重要,身份认同是多重的,不同层次的族群意识并不冲突,反而起著凝聚的作用。
“打个比方,我是新加坡人,是华人,也是潮州人,但这并不影响我认为自己是新加坡人。
李志贤认为,本地华人社会对籍贯的意识仍很强。“不可否认,年轻一代对籍贯的意识逐渐淡化,很大原因是华人在家中逐渐不说方言。但是,年轻人还是知道自己的籍贯,也会和家人一起庆祝族群独有的节日。”
至于人们对籍贯的重视情况下来会如何转变,李志贤认为这难以预测,还须取决于政策,以及各大会馆的努力。
何姓资讯科技顾问(35岁)的女儿今年5月17日出生,他成了最后一批领到纸质报生纸的家长。对于数码报生纸不再有籍贯这一栏后,他觉得,这对下一代的身份认同感多少会有影响,但影响不大,因为大家现在较认同的是新加坡华人,而不是某个籍贯的人。
这名新手爸爸说,他父亲是客家人,母亲是福建人,妻子是潮州人,就籍贯而言,他家和很多家庭一样,都是“混血”,而日常生活中直接跟籍贯挂钩的文化参照如食物和节日等观念都很淡薄了。
黎姓家庭主妇(38岁)7月22日诞下老二,她和丈夫对无法在为儿子报生时输入各自的籍贯,感到若有所失。她是广东人,丈夫是福建人。“我觉得应该让孩子了解自己的根,就算以后不会说方言,至少要知道自己的祖先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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