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年后,曾与他并肩作战的慕尤丁在“喜来登政变”中夺过相位,甚至开除马哈迪的党籍,促使他另起炉灶,成立祖国斗士党(Pejuang),过后还与其他政党建立祖国行动阵线(Gerakan Tanah Air),誓言要成为马国政坛的第三股势力。
来届大选马哈迪是否再次上阵,当事人目前仍给模棱两可的答案,不过肯定的是,他未明言退休,还放话说只要有人要求他上阵,他将义不容辞。
马哈迪能否力证屠龙宝刀未老,一举一动继续受到各方高度关注。
6. 华族选民情归何处?
马来西亚华族选民。(图:马来西亚前锋报/FARIZ RUSADIO)
2018年马国大选,民行党横扫95%华族选票,赢得42个国会议席,是创党以来最高记录。就在希盟支持者期待“新马来西亚”将会诞生之际,希盟政府的改革步伐被批缓慢,还频频把问题归咎前朝国阵政府。
其中被华族选民视为指标性的“承认独中统考议题”,迟迟都没有答案,最后一里路怎样都走不完,还有华小爪夷文课题等等,让一些华族选民开始对民行党感到失望,认为民行党当了官,变了样。
另一边厢,作为民行党“死对头”的马来西亚华人公会,在509政治大海啸的袭击下,几乎溃不成军,只赢得一个国席和两个州席,其中,现任总会长魏家祥所竞选的亚依淡国席,更是只以区区303张多数票惊险胜出,让人不禁为他擦一把冷汗。
不过,随着巫统重掌政权,作为国阵成员党的马华也重返权力核心,重新掌握政治资源,能够重新争取华族选票回流,以及在混合选区中赢回更多议席,实现“咸鱼翻身”,同样备受瞩目。
7. 投票年龄降至18岁会否影响选战?
今年3月柔佛州选举期间,一名候选人与年轻人交流。(图:路透社/HASNOOR HUSSAIN)
2019年,马国国会通过修改宪法,把最低投票年龄从21岁降至18岁,并且落实自动登记选民制度,估计这项改变也将会让马国大选增添更多不确定性,因为不似老一辈的铁票,年轻人对时局的接触更多,也更容易受影响。
截至今年7月,马国最新选民人数为2111万3234人,其中18到20岁的选民占了5.4%或114万1749人,势必成为朝野政党必争的票源之一。
土团党出身的赛沙迪成立的统民党(Malaysian United Democratic Alliance,简称MUDA),就是以年轻选民为对象。然而,马国当局曾表示,仍有18岁年轻人缺乏自主投票权,因此宣导工作有待加强,以便鼓励他们在来届大选出来投票。
8. 投票率是高是低 谁获益最大?
一名选民的食指沾上不褪色墨汁。(图:法新社/MOHD RASFAN)
上届马国大选的投票率高达82.32%,相等于1229万9514名选民投票。这些年来,当地议员跳槽现象日益猖獗,“政治青蛙”满街跳,也有政党刻意制造补选和州选举,导致一些选民对政治感到厌倦甚至反感,反而较为关注政府采取哪些措施疏解民困。
这可从“喜来登政变”后,马国的四场州选举投票率都偏低中看得出来。其中,今年3月的柔佛州选举,投票率只有区区54.92%,是四场州选举中最低的一次。
透视大马引述马国智库“独立民调机构巧思中心”执行主任希索慕丁报道,低投票率实际上给了国阵一个“巨大的优势”。
“全国大选时,那些回乡投票的华裔选民,此次并没有回乡投票,也给了马华一定的优势,因为马华在华裔选民较多的议席上拥有自己的支持者。所以,只要全国大选回来投票给希盟的选民没有回来,希盟就会失去这些选民的支持。”
为了遏制“青蛙政治”,马国国会通过了反跳槽法,一旦议员辞职或加入另一个政党,他将丧失国会议员资格。至于这项法令会否让选民对选举政治重拾信心,进而刺激投票率,仍有待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