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天饶过谁?身为新加坡新冠“扫尾”一族,我在病中陷入半昏睡状态

2022-10-13     于晏     10830

上至八旬老父

下至四龄侄女

全家几乎中一遍了

10月4日,星期二。

今早送了孩子上学之后,跟往常一样顺路去跑步,没感觉任何异常。

中午,到学校接孩子放学。她说头疼、发热、头晕,还说手指有点麻痹,感觉有点迟钝。我说,我们赶紧回家测一下。

离开校门时,路过一个戴着口罩的小哥,在发传单,他说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我着急回家,没听清楚,瞥了一眼,匆匆离去。

回到家,一测体温,37.6度。给她做了ART抗原自测,果然出现暗红的二杠;我赶紧给学校老师发电邮请病假。

孩子确诊,我原本是不担心的。我侄女今年初就确诊了,四岁,不具备打新冠苗的年龄资格,第一天发热,第二天就好了。我父亲,“年方”86,也是今年初确诊,当时我和弟弟妹妹商议,要不要送去政府的社区康复设施?但看他状况还好,只有小咳嗽,喝了咳嗽药水就没什么,那么就顺他意,让他居家康复,只要我们时刻留意病情发展,有事随时送院就行。

当然,居家康复的结果是,与我父同住的妹妹第二三天也中了。我侄女中了之后,没两天我弟弟、弟媳也中了。好的是,过了几天他们全好了,倒也没听说有后遗症。分居三处的全家人,除了我和女儿,全中一遍了

言归正传。我女儿确诊之后,因为有我侄女前例在先,我并不紧张。但我半小时后观察到,她嘴唇很红,简直像涂了口红似的,而且还说手指感觉麻痹,触觉比平时迟钝。当过六年消防官的我,本来就有根深蒂固的“只怕万一”的思维,于是马上警觉起来。

我赶紧搜了搜竹脚妇幼医院的科普网页,说儿童确诊冠病之后,如果出现红疹、红眼、红唇、颈项肿胀、手脚肿胀,或许有可能是川崎病,就得前往求医。

苍天饶过谁?身为新加坡新冠“扫尾”一族,我在病中陷入半昏睡状态

我不由得有点紧张起来。但我又想,今天是测阳的第一天,现在已经傍晚了,孩子并无其他异状,还是等明早睡醒之后,观察观察再说。

当晚我睡觉之前,感觉自己喉咙微微发痒。我想,我这次应该是逃不掉了。过去我有这么一两次,感觉头晕,以为是中了,那ART一测,阴,浪费了我的军备库存。这次就先不测了,等过了今晚,让病毒累积多一些,明早一测就见真章了。

当晚,新加坡卫生部通报新增7146起确诊病例,其中6888起为本土病例。

我爸、我弟、弟媳、侄女、我妹、我女儿,一共六人,只有我爸计入确诊数据,因为他去看了医生,有记录。其他五个没有。尽管五人数据没有统计进去,但政府透露,截至八月底,新加坡尽管只有三分之一人口确诊,包括无症状感染,但是,根据其他证据如污水分析、血清分析等等,社区阳性率已达到70%,也就是说,新加坡当时70%人口已感染。

现在已经是十月,社区阳性率说不定已经到80%或以上了。

【第一天】

整个人晕乎乎

好几年没这么病过了

10月5日,星期三。

五点多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拿出ART做个抗原自测。果然见真章了,实打实的二杠。测了体温,倒是很正常,36.3度。看来病毒虽已到岗,但尚未正式开工

苍天饶过谁?身为新加坡新冠“扫尾”一族,我在病中陷入半昏睡状态

早晨感觉还可以,除了咽痒没什么别的。胃口极好,比平时还好。吃了麦片,又吃了面包,还吃了香蕉,但仍感觉不饱。打算再吃,想想房里的体重计,忍了下来。

开始干活,写文章。到了9点半,开始流鼻水,清水状

11点半,文章写完,上交到编辑部之后,一放松下来,感觉有点晕,有点犯困。测了一下体温,不知不觉竟已升到37.6度。赶紧躺下。

躺下之后,想起接下来几天有好几场活动,于是一个个发信息、发电邮去请假,包括两天后的通商中国“慧眼中国环球论坛”。

苍天饶过谁?身为新加坡新冠“扫尾”一族,我在病中陷入半昏睡状态

(10月7日,慧眼中国环球论坛。朋友从现场传来的照片)

躺平不动,慢慢感觉手脚是冰凉的。我平时很怕热,此时却很畏寒。隔离在小小房间里,不但不敢开风扇,甚至还得盖上被子,才感觉没那么冷。

人晕乎乎的,想睡又睡不着,中午12点多终于睡着。一觉醒来,尽管仍疲惫不堪,但感觉睡了很久,估计已经到了下午三四点钟了。拿起手机一看,天!才下午1点。

接到个手机信息,一看,是友联书店马总发来的,邀请我带孩子参加翌日的一场给儿童办的讲故事活动。她说:“昨天我同事在学校外面派传单,见到你,你很匆忙就走了,所以今天我特地给你发这个信息。”

我连忙说,昨天我真没认出小哥,一来他戴着口罩,二来孩子不舒服我着急回家,实在抱歉;无论如何,我跟孩子都确诊了,去不了,很是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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