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冠病逝世的麦波申好医生 生前是这户斯里兰卡家庭的大恩人

2021-10-18     清禹     15016

蚁粉过去几天,应该都听说了麦波申有一名好医生袁泉芳(Raymond Yuen)因冠病并发症逝世的消息,感到非常惋惜。

袁泉芳得年65岁,他生前并没有其他已知病症,曾通过特别采用程序(SAR)接种了一剂非信使核糖核酸(mRNA)冠病疫苗。卫生部也指,没证据显示他是被患者传染冠病。这相信是本地首位因冠病而过世的医生。

因冠病逝世的麦波申好医生 生前是这户斯里兰卡家庭的大恩人袁泉芳医生。(海峡时报)袁医生原籍香港,1990年移民到新加坡,后来成为本地公民。他行医超过30年,生前在循环路第51座的和撒那医疗中心(Hosanna Medical Centre)行医。

他是麦波申区居民心目中的“仁医”。由于该区有不少年长和弱势居民,袁医生经常把诊费维持在低价,以鼓励更多有需要的弱势群体能及时求医。因此,常到他诊所求医的居民,后来都与他成为朋友。

麦波申区议员陈佩玲得知他过世的消息,也在面簿贴文说:

“他对社区的仁慈和善心让很多人感动。”

袁医生除了医德高尚,也是一名“绝种”的好人。

袁泉芳和妻女,在2003年聘请了一名斯里兰卡女佣素姬娃(音译,Kariyakaranage Sujeewa Manu Thilankani),一直待她如家人。除了给予女佣属于自己的睡房、房里还配有电视机、播放器、手机等,也让她做完家务后自由看电视、使用电脑、和朋友聊天或在房间里读圣经。

2004年,女佣位于家乡的房子和她女儿的学校都被大海啸冲走,家人成了难民寄住在庙宇里。

袁泉芳得知事情后,买机票让她当时只有11岁的女儿莎丽卡(Shalika Wijaya Hewage)飞到本地,并为她申请学生证以及找学校,最终让她成功到嘉诺撒仁爱会小学(Canossa Convent School)念书。这还不止,袁医生还帮莎丽卡支付学费直到她N水准课程结束。

此外,袁泉芳也出钱租了一年的房子,让女佣还在家乡的父母和丈夫有地方可住,当时他们因为需要重建房子无家可归。

袁泉芳的妻子则帮忙辅导女佣女儿的英语和功课,让她能尽快融入本地的学习环境,追上学习进度。

为了让女佣的女儿能住得比较靠近学校,袁医生甚至让女佣母女俩搬进诊所楼上的四房式房子。莎丽卡如今已经27岁,成了新加坡公民,也结婚生了两个小孩,一家人依然住在那间房子里。 

2007年,袁泉芳鼓励女佣素姬娃继续学习进修。他出钱让素姬娃考获工艺教育学院(ITE)的门诊医疗保健证书,还完成了职总恒习(NTUC LearningHub)的药房助理课程。

因冠病逝世的麦波申好医生 生前是这户斯里兰卡家庭的大恩人女佣素姬娃考获得的医学证书。(Kariyakaranage Sujeewa Manu Thilankani提供)素姬娃接受《今日报》采访时说:

“当我完成第一个课程后,袁医生就为我找了另一门课程,让我能到他的诊所工作。”

“他们一家真的非常非常好。他们告诉我,你需要学习,建立属于你的未来,我们会帮助你。我也觉得这样的安排对我更好,所以我听了他们的话。”

袁泉芳看着女佣需同时兼顾学习和做家务,非常吃力,于是再请一名女佣协助她做家务,让她有更多的时间进修。

后来,素姬娃成功申请到“S准证”,得以在袁泉芳诊所做全职工,直至袁泉芳离世。素姬娃的女儿以及女婿也在袁泉芳的诊所工作。

因冠病逝世的麦波申好医生 生前是这户斯里兰卡家庭的大恩人素姬娃和袁泉芳在香港参加医学研讨会。(Kariyakaranage Sujeewa Manu Thilankani提供)2012年,为了让女佣一家团聚,袁泉芳也想尽办法让女佣的丈夫来新,还自费让对方学习专业的瑞典式按摩,让他在本地中医诊所工作赚钱。

素姬娃说,不过他的心离不开斯里兰卡,没有完成学业就返回了家乡。

素姬娃如今已经51岁了,是本地永久居民。她目前和侄女住在东部的一套公寓里。她说,这是袁医生和他的家人给她买的,尽管房子不在她的名下。

因冠病逝世的麦波申好医生 生前是这户斯里兰卡家庭的大恩人有公众在袁泉芳的诊所前留下一束鲜花。(联合晚报)袁医生已经离世了好几天,素姬娃仍然无法相信他已经永远离开了。

袁泉芳上周一(10月4日)确诊冠病后,素姬娃也在8日确诊。她的女儿、5岁的孙女和3岁的孙子随后也确诊。

素姬娃说:

“上周二(10月5日),袁医生到家庭诊所领取药物后,就开始独自在家隔离。隔天,我送食物到他家门外,但他因为没有胃口,没有吃东西。周四,我再给他送了些果汁,他说他很累,我猜他只喝了一杯。”

周四那天,素姬娃视讯袁医生,这是她最后一次见到他。

“当我和他说话时,就觉得他看上去有些困惑,似乎记不起事情。于是我问他,先生,你还记得我的手机号码吗?因为他每天都会给我的手机打电话,但他却只能给出一个座机号码。我又再次问了他一遍,他还是给我一个座机号。”

于是,她把状况告诉袁医生的女儿。对方立即拨电给父亲,结果她也不明白父亲在说什么,于是赶紧呼叫救护车。

袁医生的妻女赶到现场,看着他被送上救护车,但他一句话也没说。

同一天,他情况告急,被转入加护病房,上周六(9日)凌晨5时就撒手人寰了。

素姬娃说:

“我非常非常难过,他就像我们的父亲。他把我们当成家人,而不是员工。他就像我们的亲生父亲一样,栽培我们。”

素姬娃1999年来到新加坡,袁医生是她的第五个雇主,她以不同的身份为他打工了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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