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新移民、学中国结合影视文学,新加坡本土华文写作团体找出路

2024-04-09     月曦     6003

新加坡华文文学团体有数十年历史,战后创立的星华写作人协会(1945)、星洲青年文艺研究社(1947)、文艺写作者协会(1956)、新声诗社(1958)、马华作家协会(1959)到新马分家后的星马作家协会(1967),可说新加坡写作群体与文学爱好者结社传统的发轫。

值得一提,上述团体中,新声诗社仍在运营中。

独立后的新华文学团体中最具影响力的是1970年由连士升等人倡议创办的新加坡作家协会(1975年曾改名“新加坡写作人协会,但在1987年改回原名至今)。此外,南大诗社(1975)与五月诗社(1978)在新华现代主义文学史上占据重要位置,前者已随南洋大学成历史,后者在几度危机后仍坚持前行。

1980至1990年代,新华文学圈先后出现阿裕尼文艺创作与翻译学会、新加坡文艺协会、锡山文艺中心与热带文学艺术俱乐部。此后文学结社风潮减退,异质诗社在2003年4月1日愚人节注册结社,异军突起,但只灵光一现。不过2010年代起,又出现一波高潮,先后出现世界华文文学研究创作学会、随笔南洋文化协会(前身为随笔南洋网络论坛)、大士文艺促进会、新文潮文学社(后来创办同名出版社)、书写文学协会(前身为书写文学网)、南洋诗会、赤道风文化协会(前身为1986年创办的《赤道风》杂志)、所谓诗社(现已转型为“所谓工作室”)、当代艺术研究会、之间诗社等。

这些新团体大部分仍以较资深作家群与文学爱好者为主,真正年轻者,只有新文潮文学社与所谓诗社。

作协会长上任即思考接班问题

新加坡自1980年代语言政策转向后,习惯使用华语文的人口凋零老化,加上文学本就小众,新加坡本土华文文学人口限缩可想而知,但文学团体想要继续下去,就必须吸引新血,领导层也必须培养接班。

2022年底,新加坡文艺协会改选,担任会长10年的成君(当时71岁)卸任,由李选楼(当时65岁)接棒。2024年3月,新加坡作家协会也顺利改选,担任会长8年的林得楠(61岁)卸任,现年51岁的刘瑞金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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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作家协会2024年3月完成会长交接,林得楠(右)交棒予刘瑞金。(梁麒麟摄)

领导文学团体担子沉重,投票委任制下,会长往往连任多届,却带来青黄不接的隐忧,因此作协与文协几年前都改变章程,限制会长最多任三届。刚接棒的作协会长刘瑞金已在思考培养接班的问题,他希望下一位仍会是50岁上下,精力充沛的新会长。上任一年半的文协会长李选楼则表示还需要时间物色接班人。

作协会长刘瑞金说:“作协的很多作家都逐渐老去,理事和会员的平均年龄都在增加。以这一届当选的理事为例,大多数都在50岁以上,只有四人在50岁以下。70岁以上的有四人,60到69岁的有四人,50到59岁的有六人。我们需要吸引年轻人进来。这几年我们都在办青年文学奖,就是希望能更多地认识和发掘年轻写作者,希望这些年轻人假以时日能够加入作协。我们也希望能够收入青少年会员,这些目前都在筹备中,希望不久后可以落实。我们要坦诚面对青黄不接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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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新加坡12个华文文学团体合办首届“新华文学节”。图为新加坡华文文学团体负责人:黄明恭(左起)、郭永秀、成君、林得楠、蔡志礼、烈浦、邹璐与邹文学。(档案照片)

文协情况类似,理事层24人中除了两位四十几岁,其他人年龄都在50以上。不过锡山文艺中心近年有年轻化趋势,29位理事中,55岁以下有19人。

如何达致年轻化?锡山主席郭永秀受访时说,成员除了大部分是写作者以外,近年锡山成立“演出组”,组织综合性文艺演出如主持、歌唱、朗诵、舞蹈、书法、绘画等,扩大会员来源,也扩大受众。

年轻人入或不入团的原因

另一方面,文学奖仍是招揽文坛新人最直接的方式。

作协自2019年始办新华青年文学奖,脱颖而出的随庭(何颖舒)、林艺君、潘靖颖、李梅银、庄祖邦、王颖婷、詹欣怡、郑泽榆、夏元格、伍政玮等二三十岁年轻作者让文坛看见希望。

随庭已出版过小说集《孕鱼》,伍政玮也著有诗集《用白纸做的小孩》,林艺君、潘靖颖、庄祖邦、王颖婷则是近年新加坡金笔奖华文组的得奖者。

文坛其实不乏新血,但不是每个人都加入文学团体。

最近随庭在诗人周德成的引荐下加入作协成为会员。

随庭(34岁)说,因近年创办网上读书与写作计划,有了组织活动的经验,发觉自己可以为团体贡献,加上前辈的引荐,来到了加入作协的时机。

至于年轻人不愿参加团体之说,她如此回应:“我其实不知道其他年轻写作人的状态,也无法判断别人加入或不加入的原因。就我自己而言,我过去不曾加入任何文学团体,是因为我个性比较内向社恐,对于圈子或团体内不可避免的社交场合,我会有些发怵。

“另外,我也不确定自己加入可以做出怎样的贡献,对自己在团体内能发挥的作用不太有信心。加上我对自己写作人或作家身份的认同,还是在于我写出了多少作品、是否写出自己满意的作品,这是我主要关注的方向,还有好多要努力,所以没有太大的动力加入文学团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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