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日益临近,街头巷尾也能听到关于新年红包的讨论。关于新加坡本地新年红包的传统,人们都偏爱崭新的钞票。而现在,想要新钞,不仅得去银行排队,而且还要提前在网上预订。
新钞的短缺无疑给春节需要发红包的人带来了麻烦。
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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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文简历
Lawrence LOH | 卢耀群
新加坡国立大学商学院
策略与政策系教授
治理与永续发展研究所
(CGS)所长
教研领域:公司治理、科技政策、战略管理等
Yvonne Yock | 郁淑桦
新加坡国立大学商学院
治理与永续发展研究所(CGS)
副研究员
发红包的习俗并非华人独有。在穆斯林的开斋节期间,他们也会送出装有现金的绿色“红包”;在屠妖节期间,印度教信徒也会互换紫色的“红包”。
这些行为的共同点都是对于“新鲜出炉”的钞票的独特文化偏好,包括新钞独有的油墨芬芳。
其魅力在于,这种赠送实体钞票的传统竟然在一定程度上抵御住了时间和现代科技的侵袭,得以延续至今。
那么,能否说服人们改用旧钞或是发电子红包?大概率不可能。
更令人意外的是,这些人并非是上了年纪。有些看起来也就30来岁,玩转最新科技对他们来说游刃有余。但为什么改成电子红包就变得迟疑了呢?
为什么不愿用电子红包?
随着PayNow、PayLah!和GrabPay相关电子钱包服务的普及,电子支付在新加坡已经发展了起来。
疫情加速了这一趋势的增长,因为商家和银行会鼓励消费者选择电子支付进行非接触交易。
随着智能手机的普及,大多数人应该对电子支付服务并不陌生,许多新加坡人甚至可能是此类服务的日常用户。
鉴于去年新加坡有超过一半的小贩提供电子支付服务以及紧随其后的电子支付推动计划,可能这就是未来几年的趋势。
一项为社区发展理事会(Community Development Council)提供1.3亿新元(合9,600万美元)代金券的计划,也有望加速消费者对电子支付的接纳,这些代金券可在参与计划的中心地区商店和小贩中心使用。
随着春节的临近,新加坡金融管理局鼓励用旧纸币发红包或干脆改发电子红包,原因有二:
支持可持续性;
防止疫情期间银行过度拥挤,这也可以理解。
但为了可持续发展而改用电子红包,这对有些人来说可能缺乏说服力,他们会认为这属于为了方便和现代化而抛弃自己的文化传统。
新加坡民众排队等待换取新钞封新年红包(ST图片)
发红包的传统从何而来?
传说有一个名叫“祟”的妖怪,会四处吓唬儿童。
为了赶走“祟”,父母把包着硬币的信封放在孩子们的床上。当“祟”来找孩子的时候,硬币会从信封里掉出来,发出一道光把“祟”吓退。
从那以后,红包的习俗也随着中国的各个朝代不断演变。然而当时用的是硬币而非今天的纸币,更没有要求新钞。
大概近一个世纪以来,人们才开始使用纸币,因为新的硬币中间没有孔——这样就没法穿成一串。
电子红包有可能是此类传统的下一个自然演变。
可持续发展考虑
可持续发展的必要性也不容忽视。大部分的红包最后都进了焚化炉,红包的设计和使用材料也导致它们往往不容易被回收。
其实不仅仅是红包。我们煞费苦心排队换取的新钞仅仅短暂地发挥了作用,节日结束时就会变成用过的钞票,被存入银行账户。
如果公众继续要求在每个节日期间只发行新纸币,那么用过的纸币几乎没有机会再流通。
在新加坡,每年需要发行多达1亿张新钞来满足这一需求。面额2新元的钞票是主要组成部分,存入银行后,在下一个春节到来时会以新钞的形式重新发行。
这种回收方式能够满足每年约20%的节日需求,减少浪费,并且保护环境。
但剩下的旧2新元纸币却因超出流通需要而被销毁。仅生产和销毁多余的2新元纸币就产生了非常可观的碳足迹——相当于为430套四室组屋供电一年所产生的碳排放量。
印钞成本不菲
可持续性并非是我们应该接受电子红包的唯一原因。印刷钞票的实际成本也是一个关键考虑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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