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敌超市与商场夹击! 新加坡组屋楼下“妈妈店”面临消失的厄运

2024-10-05     静姝     12520

难敌超市与商场夹击! 新加坡组屋楼下“妈妈店”面临消失的厄运

设计对白:“陪妈妈买东西啊?真乖,Uncle请你吃糖!”(海峡时报)

作者 刘智澎

世纪1990年代,红蚂蚁念小学的时候,一放学就迫不及待跑到学校附近或住家楼下的“妈妈店”,买零食和冰淇淋“犒赏”自己。

令红蚂蚁意外的是,现在的小学生竟然也会这么做!

在顺福路第304座组屋经营“华利”妈妈店的Kelvin Lim告诉《海峡时报》,如今小学生已成为他的主要顾客群。

小学生的父母呢?不是去超市或购物商场,就是网购后等货送上门。

也难怪他会感叹,再过几年可能就要关门大吉了。

难敌超市与商场夹击! 新加坡组屋楼下“妈妈店”面临消失的厄运

“华利”妈妈店在顺福路已经开了40年。(海峡时报)

全新加坡仅剩240间“妈妈店” 建屋发展局数据显示:

这些俗称“妈妈店”(mamak shop)的邻里杂货店已从1980年代“全盛时期”的560间,减至目前的240间。

这里的“妈妈”,指的不是上门光顾的家庭主妇,也不是经营店铺的老板娘。

“Mamak”在淡米尔语是“大叔”的意思,所以准确来说应该叫:印度大叔杂货店。 (还是叫“妈妈店”比较顺口,对吧?)

早期的“妈妈店”多数由印度同胞经营,但他们可都是语言天才!英语、华语、马来语、淡米尔语、甚至是福建话和潮州话等方言,都难不倒他们。

难敌超市与商场夹击! 新加坡组屋楼下“妈妈店”面临消失的厄运

“Mamak”在淡米尔语是形容像他这样的大叔。(海峡时报)

几平方米的小空间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零食、酱油、药品、肥皂、电池、卫生纸、文具、玩具、杂志和漫画…… 店外的冰箱还有汽水、果汁和冰淇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有趣的是,货品的摆设似乎有它自成一格的分类逻辑。要什么就说一声,印度大叔会像小叮当那样从百宝袋拿出来给你。

没带够钱?没关系,先拿去用,下次再还。

每天早晨不到7点就开店,直到晚上10点才打烊,“妈妈店”一年365天风雨不改地为居民送上温暖。

“妈妈店”月租1500元 相当于一星期的营业额

不过,小型杂货店的货源,毕竟不像大型超市那么多样化。

随着组屋周围的超市和购物商场如雨后春笋般涌现,首当其冲的就是“妈妈店”了。

68岁的詹娜敦(Jannathun Abdul Hamid)在淡滨尼41街第425座组屋经营“妈妈店”已有30多年。 她接受《海峡时报》访问时说,首20年的生意一直很稳定,但自从附近开了一家超市后,“妈妈店”的营业额猛跌了超过50%。

“超市那么近,走路十分钟就到了,而且卖的东西也比我们多,居民不再那么依赖‘妈妈店’了。”

难敌超市与商场夹击! 新加坡组屋楼下“妈妈店”面临消失的厄运

詹娜敦经营了30多年的“妈妈店”,被附近的超市抢走不少生意。(海峡时报)

更令她担心的是,店铺的月租逐年上涨,如今已升至1500新元;但营业额却每况愈下,从十年前的每日1000新元,跌至目前的200到300新元。

在顺福路经营“妈妈店”的Kelvin Lim也面对同样的经济压力。

自从附近的汤申——东海岸地铁线启用后,人们不再需要穿过顺福路组屋区,就可通往汤申路上段。 随着人流量减少,“妈妈店”的生意也下跌了两到三成。

就连报贩每日送来的报纸,也从之前的20份减至目前的五份。

“以前还会有熟客天天来买报纸,顺便买饮料和零食充饥解渴。”

“现在大家看新闻也上网,买东西也上网,地铁站附近又有那么多便利商店,我们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身为第二代店主的Kelvin Lim坦言,当初是考虑到母亲年事已高且行动不便,才会辞去科技业的工作,接管“妈妈店”的生意。

难敌超市与商场夹击! 新加坡组屋楼下“妈妈店”面临消失的厄运

第二代店主Kelvin Lim(右)为了照顾行动不便的年迈母亲(左),决定辞去科技业的工作,接管“妈妈店”生意。(海峡时报)

这些年来,他也尝试为老店转型,包括采用PayNow等无现金付款方式,以及为居民提供Shopee电商平台的取货服务。

但50多岁的他仍感到力不从心。 Kelvin Lim解释,店里任何时候都有100到200个包裹等待领取,遇到电商平台推出特别促销活动时,更是忙得不可开交。

“我自己一个人翻找包裹,非常耗时,还得同时应付来买东西的顾客,人龙越排越长。”

“我真的累了。” 不过,“妈妈店”的生意日渐式微,也不完全是店主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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