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工作时间长、时薪又少,新加坡人不爱从事餐饮业或零售业,原来从年轻时就有迹可循。
五年前,16岁的Vincent Seah首次“踏入”社会工作,就是在寿司店当兼职厨师。
Vincent接受《亚洲新闻台》采访时说,这份工作的确让他赚到了额外的零花钱,为日后进入职场积累了一些宝贵的工作经验。
不过,这份工作也很累人,工作性质重复性强,工作时间也长,尤其是在用餐高峰时段他更是发现自己应付不来。对他而言,这份兼职的时间也不够灵活,因为餐馆需要他每周至少工作三天。
21岁的他,目前正在理工学院攻读体育与运动科学专业文凭。他说:
“自那之后,我就知道,我需要找性质更灵活、与我的学习领域有直接关系的兼职工。”
目前Vincent一边上学,一边兼职当教练,并在两家私人健身房担任品牌大使。
作为一名品牌大使,他的职责包括在轮班期间进行社交媒体营销和管理健身房。这些工作没有最低工作时间的要求,薪水也比餐饮行业高,不过他拒绝透露高出多少。
Vincent进一步解释说,厨房工作的快节奏让他在用餐高峰时段偶尔会搞错订单。相比之下,在健身群体中所建立的联系,让他找到更大的个人满足感。
找兼职工不仅是为了赚钱也要体验像Vincent一样,好些新加坡年轻人在寻找赚额外零花钱或有意义地度过假期的方式时,都会刻意避开餐饮和零售业。
与其在快餐店担任服务员或在零售连锁店当销售人员,他们更倾向于去当飞轮骑行的教练、宠物看护员、儿童保姆,或其他更符合他们兴趣或未来职业规划的工作。
这与招聘平台Indeed观察到的趋势一致。该平台显示,自2023年10月以来,兼职包装工、厨房助理和服务员职位的兴趣降幅最大。
与此同时,数码营销人员、实习生和导师等兼职职位的兴趣在同期增长最快。
Indeed的职业专家昌德(Saumitra Chand)表示,
这一趋势可能源于年轻求职者,日益倾向于选择那些不仅能带来收入,还能提供有助于长期职业发展的技能和经验的工作。
Z世代的孩子也算是挺有想法的,红蚂蚁回想青少年时期的自己,对自己将来的职业真的没什么规划。
20年前,14岁的红蚂蚁的第一份兼职工,就是在亲戚位于咖啡店的腊摊帮忙,负责点餐、送餐以及收拾桌面,时薪6元,一般只在周末早上繁忙时段工作五小时。工作半天就能赚30元已经非常满足了,所以一做就是三、四年。
当时那份兼职工作还让红蚂蚁有了意外收获:从原本对福建话一窍不通,变得能够听懂一些点餐相关的福建用语。
当然,20年前也没有这么多酷酷的兼职工可供选择。
滨海湾金沙酒店的餐馆。(海峡时报)想要更愉快、更充实的兼职工作在年轻人看来,要兼职或打假期工,没有必要从事像餐饮和零售业这种繁重、艰难且重复的工作。除了这些行业,职场上还有许多刻意提供更高薪资且不需要轮班的选择。
他们认为,打工不一定是卑微的,也可以很有趣。
难道餐饮业和零售业已经被污名化了?
至少对青少年而言,这两个行业的兼职工实在算不上是“愉快和充实的工作”。
他们希望能更有意义地利用自己的时间,并在兼职工作中寻求更充实的体验。
17岁的理工学院学生H Sim:
“就我个人而言,我觉得客户服务工作相当令人沮丧,而且我听说服务行业的工作相当累人。”
所以,去年他决定到一家政府医院的人力资源部当临时行政人员,这样就不需要和客户打交道了。
24岁的大学生Vincent Koh也出于个人兴趣当上飞轮骑行的兼职教练。
他没有透露具体数额,只是说时薪“远远”高于他之前在餐饮行业的工作,仅通过教几节飞轮骑行课程,就能赚到在餐饮业工作一个完整班次的薪水。
“能一边赚外快,一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对我来说是双赢的。”
与餐厅或零售店的兼职轮班不同,担任飞轮骑行教练让他可以根据自己的时间安排授课时间。
“比如,在交作业或考试期间,我可以减少课程数量,而在假期时,我可以多接一些课程。”
凡事也有例外F1方程式的衣服零售店。(联合早报)还是有一些年轻人选择进入餐饮业和零售业,通常都是因为与他们就读的课程有关。
他们希望自己能够利用有限的课外时间来思考未来的职业生涯,因此倾向于利用这些时间来获得相关的工作经验。
对于目前正在澳大利亚皇家墨尔本理工大学攻读商业学位的Alex Chan(24岁)来说,他并不介意在餐饮业兼职,因为他要积累相关的工作经验。
目前他在咖啡零售连锁店Bacha Coffee兼职,他选择这份工作是因为他喜欢与客户互动。
他认为,能够在Bacha这样的高端零售商店内打工来磨练销售和沟通技巧,是很宝贵的机会。
修读部分时间护理课程的Hannah Soon(22岁)认为,反正以后肯定会到医院实习,她觉得反而应该趁现在尝试其他新事物。
喜欢零售工作的她,自16岁完成N水准考试后,就一直在零售业从事各种兼职工作。
她说,虽然工作时间很长,但这类工作也更容易找到,而且涉及的任务相对简单,她对所提供的报酬感到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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