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还有《宋史》卷四八九《丹眉流传》也有提到说:“……南至罗越水路十五程……”
从上述的几段引文来看,学者认为假如是根据贾耽的路程推测,罗越国就是在马来半岛的南端了。在上面的引文中的“海硖”,蕃人谓之“质”,这就是指Selat(石叻),是出自大食语Salahit,那就是海峡的意思,那显然是指新加坡海峡了。
“罗越”一名的来源,据考古学家韩槐准说,那是雅贡(Jakun)的别称Orang Laut(海人)的后一字Laut的对音。因为“罗越”二字闽南人方音仍读作la-wat。因此,所谓“罗越”国就是海人居住的地方,“海人”是隶属于原始马来人的一支,他们是从马来半岛南下至新加坡岛上的。在莱佛士登陆新加坡时,还发现一些“海人”的后裔(又叫石叻子)居住在这里,他们靠捕鱼为生。
从上述的史实记载看来,中国人在古代已来到东南亚各地,并且利用了海峡的航道。而新加坡在那个时候,已成为中国南来“海上丝绸之路”所必经途径,更是一个驿站,船只要在这里加添饮水和食物。同时,阿拉伯人到中国的航路,新加坡水域也是必经之道。
“罗越”是八世纪在中国载籍中,对新加坡的地理位置比较有明确叙述的一页记载。在这个时候,因为中国从广州起航至南海航路,以贾耽的《广州通海夷道》记载最详细。它记载了中国海船从广州经过南海诸地到波斯湾,全程需时三个月的航线,而阿拉伯人到广州开店——蕃坊。在这一来一往间,新加坡海峡是他们必经之处。那个时候,“海人”聚居在这里,这是盛唐时代,但唐人也只不过在这里宣扬一下天朝的国威,不像西洋人会不错过建立殖民地的机会。因此,唐时来来回回的船队却只留下“大唐帝国”的少数子民——唐人,变成了一个移民的象征而已。
所以,在早期的蒲罗中后到罗越时,新加坡这个荒岛已有原始马来族的“海人”在这里聚居捕鱼了!
在唐代以至宋代,是中国海上贸易的极盛时期,中国船舶与外国商船来往频繁,便无形中促成了中西文化的交流。南洋诸地,在互市中接受中国文化,并受其影响日深。中国的物质文明,如印刷术、造纸术、火药、罗盘等,也就是经过阿拉伯商人然后传入欧洲的。
从唐代起,中国在广州、泉州、杭州等地,设置市舶司,掌理海外贸易,华商经常往返于新加坡、马来半岛及巨港之间。历宋、元、明、清以后,中国与新加坡都保持着海上交流。
(作者为退休报人,曾任《新明日报》副总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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