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吸引著中国在内的世界各地富豪、创新领域公司、投资机构扎堆前往,2022年,这片“财富圣地”显得异常热闹。
“只是一个办公室” 同一个新加坡,在大家眼中的定位略显不同。
“新加坡只是一个办公室,在其背后我们是看好快速成长的东南亚市场。” 华兴资本东南亚私募融资业务负责人秦川如此描述新加坡办公室的定位。
从新加坡起飞,两个小时即可抵达印尼首都雅加达或越南胡志明市,作为通往整个东南亚市场的“桥头堡”再合适不过。
对于此,光源资本东南亚首席代表兼新加坡办公室负责人薛敏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新加坡总部是作为辐射东南亚和海外其余地区的中枢,工作方向会围绕促进中国与东南亚本地的资本和战略合作进行,包括但不限于东南亚本地项目的投融资顾问服务、并购服务、战略合作业务,以及中国企业出海东南亚的资本合作及战略业务落地的增值服务。”
“新加坡的地位有明显的提升。”对出海业务熟悉,拥有中国、美国、新加坡三地工作和生活经历的高榕资本合伙人刘新华在接受采访表示,“第一,硅谷逃亡,如今的美国硅谷已与往年大不相同,整个国家的安全指数,宜居指数在下降;第二,高榕资本平时投资、孵化的大部分项目是面向全球华人,拥有四分之三华人人口的新加坡在此时非常具有吸引力;
第三,新加坡已并非华人社会、中国企业出海试水第一站、东南亚区域总部这样的简单定位。”
他列举道:“第一,新加坡本地已经出生、成长乃至繁衍出越来越多的全球性创业公司,比如跨境电商Shopee、多元化出行平台Grab,起步于新加坡拓展至整个东南亚市场。同时,过去一年基于Web 3.0、SaaS的创业者也开始在新加坡设立公司、设立总部,但是他们的志向远不止东南亚市场,而是瞄准了全球化市场。比如我们之前有投资过的ADVANCE.AI,触角已从东南亚市场延展至欧、美、日、韩等地区。
第二,许多出海企业采用双总部平行运作模式,一个在国内,一个在新加坡,这些现象足以证明新加坡的地位的提升。”
钛媒体了解到,蓝驰创投的被投企业高仙机器人、潞晨科技等新锐企业已在新加坡设立了办公室。
蓝驰创投表示:“portfolio海外市场的比例超过50%,去年在新加坡成立办公室,一方面是因为新加坡汇聚了大量的创业公司,是华人与技术创业者的高度聚集地,与蓝驰创投一贯的布局思路吻合;另一方面是为了更好地支持被投企业出海。”
另一类“没有准备好”的投资机构,他们把新加坡当做潜在的LP池子。
尽管当时疫情严重,往返中新两地大约需要隔离俩个月,Shery仍然被合伙人委以重任派来参加Super Return Asia活动,“合伙人说整个创投圈都去新加坡了,你还不去,怎么募资,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短短的几天会议募集到资金是不可能的事情,本次出行能做的是摸底,了解LP对国内机构的看法、投资意愿、看重的指标是什么,也了解下同行在募资难的情况之下如何进展。”Shery如是说。
“国内美元基金投资遇阻,美元基金LP的结构也发生了变化,直接导致募资难度再度提升,去新加坡或许变成了美元基金的一种被动选择。”一位业内投资人感叹。
对于此现象方叶表示很理解:“一些国内美元基金的LP希望看到他们所布局的GP能够走出去,拥有覆蓋出海国际化项目及本地案子布局的能力,国内的VC拥有深厚的行业理解与交易经验,如果加深对当地市场的理解会形成相对竞争优势。同时,国内VC也希望他们的项目国际化、本地化成色更高,我们今年接到了越来越多中国出海东南亚企业的业务合作需求。”
方寸之间的新加坡被赋予了不同的角色,或投资东南亚的中枢,或募资的新希望,但它并非核心“战场”。
并非核心“战场” “新加坡市场太小,天花板太低了,给投资人的想像空间太有限了。” George表示。
新加坡的总面积大约是上海的五分之一,人口也只有500多万,自古以来它的优势是政治环境稳定、法律机制和监管制度透明、文化多元开放、高端人才聚集,增长的引擎也从来不是依靠当地人,而是发挥枢纽中心的作用,撬动全球资源来进行整合,疫情之后这个趋势更加明显。
2022年,索尼、戴森、台积电等大型跨国企业都在新加坡设立了亚洲总部。国内的互联网知名企业腾讯、阿里巴巴、华为、TikTok母公司字节跳动、爱奇艺,游戏企业米哈游、莉莉丝、跨境快时尚服装品牌 Shein也在新加坡“安营扎寨”。目前,约有37400家国际企业将业务设立在新加坡,其中包括7000家跨国公司。
“东南亚本地的创业者的人群画像与前几年相比发生了较为明显的变化,之前不少优秀的创始人拥有投资、咨询及投行背景,现在出现了越来越多有产业经验以及深厚技术背景的创业者,本地化理解及国际化的能力是他们的强项。” 在方叶看来。
但秦川则认为:“不少中国创业者是经历过互联网战争的一批人,他们在互联网的技术和玩法上都有相当过硬的实力,另外,能吃苦是中国人的优势,凭这些足以‘卷’起当地市场的‘战争’”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适合去新加坡就职、打工,据统计新加坡的人均DGP已经达到8万美元,日常生活的成本非常高,但面积却只有上海的五分之一。“这反向说明,新加坡不可能生产出那么多人才,这刚好是中国的优势,比如工程师红利、供应链人才的红利,中国是一个巨大的人才资源库。” 这是刘新华看到的中国企业的机会。
相较于国内硬科技、医疗大健康、企业服务三大赛道吸纳市场上六成的资金,教育、游戏行业几乎濒临消亡的状态,新加坡呈现出了另一番景象,TMT、教育、文娱、游戏、科技、医疗、跨境电商、物流等等,各个赛道百花齐放。
“有主动来创业的,也有被动来创业的。比如教育和游戏行业,国内教育赛道的发展遭遇瓶颈,创业者就把项目搬到了新加坡来做,先在新加坡找到目标人群做小规模的市场验证,然后进军印尼,这一类企业他们成立的第一天就是一家面向印尼市场的企业,并不是新加坡市场,新加坡人口太少,给予创业者和投资者的想像空间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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