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2号下午,我按照他所给的地址把邮件发了过去,邮件中讲述了当时的情形,附上相关的照片,31号上午,那个华人妹妹把她当时拍下的照片发给了我。
我在邮件中提出两点诉求:马上解决跑道中间的障碍物和赔偿我的损失,并留下我的联系电话。
9月11号早上,我收到了公园局道路维修部门经理的第一封回信,她告诉我已经把障碍物移除了,并客套地祝我快点恢复,没有提到赔偿的事。
本来想就此算了,两三百块的事的确不值得浪费时间。
后来先生从国内回来,看到我那愈合得并不完美的伤疤,他对公园局的回应很不满意:没有道歉。
所以21号下午,我们又回复了一封邮件,只有两句话:谢谢问候,伤口差不多愈合了;我可以跟谁要求手机赔偿?
25号早上,收到了她的第二封邮件:她们正为此事拟定意外事故报告,让我告诉她意外发生的时间,其实我在第一封邮件已经提到了。
我耐著性子再次回复她事故相关时间。
30号早上9点50左右,公园局道路维修部门的经理打来电话,不停地表达歉意,我当时忙着工作,没有时间听完她的话,就把电话转给先生听。
几乎在挂断电话的同时,10点10分,她的第三封邮件就来了,让我提供手机维修和医药费单据。
下午我忙完了才写信告诉她,我没有去看医生,因为叫救护车太夸张,也不知道附近哪里有24小时的诊所,是自己简单处理了伤口,没有医药单。
我也告诉她,我没有维修破损的电话,而是买了一个299块的新手机,并附上收据。
10月1号上午11点多,一间公司的老板打给我,告诉我她会赔偿我的损失,让我带上身份证,随时可以过去拿,随后马上发来公司的地址。
当时我正在用zoom远程办公,没时间向她问清楚,过后感到有点奇怪,明明我是向新加坡公园局求偿,为什么是一家公司赔钱给我?
后来我想这应该是公园局外包的服务商,上网一查,果然是公园局的定期合约承包商。
这下我心里忐忑不安起来:我找公园局,公园局找承包商,那承包商会找当事的工人吗?会罚他们钱吗?会辞退他们吗?或者至少会骂他们吗?
疫情期间,工人们已经被封锁了四五个月,他们没有工作,没有薪水,还有染病的风险,如果他们因此被罚,我心里一定会一辈子不安的,前面说过,我本身就不是一定要赔偿,我担心自己的好奇害死了这些可怜的外劳。
先生安慰我说,先去那家公司看看,把我的疑虑向他们问清楚,我可以不追究公司,钱也留给工人,虽然工人的操作有点不规范,但我的这点痛和损失与在异国他乡讨生活的外劳的心酸相比,实在不算什么。
10月5号,我心慌慌地赶去那家公司,接待我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孩子,看面相非常温和友善,说话轻言细语。
她对给我带来的伤痛与不便表示很抱歉,坚持让我收下现金并再三向我保证不会影响工人。
她们付给我购买新手机的全额费用,让我签下切结书,表示我们不会再就此事报警或额外申索赔偿。
(三) 整个处理过程虽然长达一个月,主要原因在于我自己懒散随性,公园局的处理还是非常高效的。
包括打电话,发邮件和领取赔偿,我只用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
如果加上去那家公司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大概五个小时吧,五个小时299块,其实性价比并不高,但我收获的帮助和温暖是无价的。
最让我感动的是,无论公园局还是当事公司,他们对我的信赖,让我无需多费口舌。
正是这种双方的信任,大大降低了社会成本,提高了办事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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