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遭受祝融之灾的新加坡龟屿拿督公庙有段独特历史,史记灵验异常

2022-05-23     缘分     22742

刚遭受祝融之灾的新加坡龟屿拿督公庙有段独特历史,史记灵验异常

华夷亲善,拿督公作为化外之神,虽非“正祀”,移民因其神格与后土相似而崇祀。

刚遭受祝融之灾的新加坡龟屿拿督公庙有段独特历史,史记灵验异常

新发现的龟屿“百姓爷公”香炉。(马来西亚学者廖筱纹博士提供)

坏消息传来!龟屿拿督公庙于4月17日遭受祝融之灾。新闻见报后,内心颇觉感触,原因是在疫情暴发前,曾充当向导与韩国友人前往游览。更吸引我的是岛上的福山宫大伯公庙与拿督公庙,两处与新加坡早年移民和检疫历史有连结的古迹。和龟屿咫尺之距的圣约翰岛上,曾建有检疫站,对移民进行检疫、隔离。然而英殖民地政府最初在这两座小岛,先营建的是讯号站,导航往来海峡的船只,后来才是我们熟知的检疫及其他用途。

对于这两座与移民史有密切关系的岛屿,以及这两处古迹,我一直对其历史好奇。疫情前的龟屿之旅,居然有个意外收获,在拿督公庙内发现一座带有铭刻的清代石香炉。解读香炉上的铭文后,正想重回岛上再作田野,以期对解读有所领悟时,疫情肆虐与封城,使我不得不将此事暂时按下,未想圣祠竟遭此难。

莱佛士先停泊龟屿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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龟屿拿督公庙火灾前原貌。

龟屿(原名Pulo Tambakul,今称Kusu Island)原先只是一座礁石,通过新加坡海峡,必定会经过其周围的海域。19世纪初,英国东印度公司为在对华贸易上摆脱荷兰人的牵绊,遂命莱佛士到马六甲海峡,寻求一个更为理想的商站。与天猛公订约后,莱佛士启程离开新加坡回返槟榔屿,途中写给东印度公司总督秘书一封信,报告他已经开埠新加坡,并且委任法夸尔上校为驻扎官。另外,他观察到往来于新加坡海峡及中国的船只,都必须通过圣约翰岛(St John Island)附近约半英里的水域。

莱佛士指示法夸尔先在龟屿(当时称作Peak Island)设立一个讯号站,让往来的船只可以落锭停泊,补充食水。18世纪以来,英国与荷兰在东印度群岛的竞争非常激烈,荷兰因为据有爪哇的巴达维亚(雅加达),并以此为大本营对马来群岛进行物资掠夺、殖民与贸易。同样的,英国也希望在马六甲海峡能取得一优良中转站,我们可以从莱佛士最初选择新加坡知道其远见。龟屿的历史与新加坡开埠史分不开。

拿督公庙内的碑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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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的中文碑石。

早年圣约翰岛和龟屿常被混淆。以致后来有一段时间,人们将“新客” (战前的新移民)被送往圣约翰岛检疫站隔离时,形容为“禁龟屿”,原因是两岛咫尺相对。至于岛上熟悉的大伯公庙及拿督公庙,究竟创于何年,尚无定论。

火灾前的拿督公庙内,供奉三座圣墓。分别是“拿督”阿杜拉曼(Syed Abdul Rahman)和他的母亲加利卜(Naik Raip)与姐姐法蒂玛(Siti Fatimah)。据1970年《海峡时报年刊》(Strait Times Annual)Goh Tuck Chiang的一篇特写记述,信徒祭祀“拿督”阿杜拉曼以求健康,祭祀其母祈求得子,祭祀其姐求姻缘。并根据田野所得,推测拿督公庙或创建于1889年。

实际上龟屿拿督公庙创建的确切年代早已模糊不清,古迹遭受火患后,考证将更加困难。1893年3月7日的《叻报》,在龟屿进香期时有过一段报道:

附近棋樟山之龟屿有吉灵神焉。神之迹则颇费详稽,惟其灵验异常,凡往祈求,莫不如向斯应。每岁开香两次,一为正月十五日,一为九月十五日。每届香期,本坡男妇老幼,往回朝圣者络绎不绝,香火极一时之盛,亦南天罕见之灵神也。

文中所谓的“吉灵神”,应该是今天的“拿督公”。

火灾前,庙内三根柱子上各镶有一方1921年款的碑石,分别以中文、英文及爪夷文(Jawi)铭刻纪事。中文碑曰:

龟屿老仙女有上身到何明发先生处,门牌140号(作苏州码写法)。蓝豆巷,大英一千久百一七(作苏州码)。以上列位喜助捐起新庙,郑元吉先生、王水斗先生、陈生宗先生、甘炳发先生、陈水房先生、阳花兴先生、郑金娘。以及列为先生。中华民国十年(1921)九月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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